以縣府的立場,阿堅對第一屆順利完成感到滿意。幹過立委助理,幫「電火球仔」蘇縣長選舉,他對民眾的觀察非常敏感:
「我發現人潮的層面很廣,不限年輕人,大都是大學以上,35歲以下13、14歲以下的小朋友比較少。或許和音樂屬性有關,有自覺和獨立思考不被流行音樂牽著鼻子走,不是很大眾化。我在彩虹橋遇到一位大學教授,我覺得很訝異,他還參加過『Woodstock』,他說,想不到台灣也有,就想來看看。還遇到很多認識的朋友,像蕭美琴,說在沙灘上看演出、聽音樂、喝啤酒就很開心了!」
第一屆測試的成分頗高,在炫爛煙火爆響,夜天升起紛墜的五彩光點中,群眾意猶未盡地向沙灘踱步而去。負責後台工作的BABOO說:
「第一屆最深的印象就是,很熱!辦完後覺得真的真的很不想再辦了!不過第二屆結束後,就每年都很期待海洋再來,已經找到精神和定調,過程也有趣感人。」這是後話。
張四十三則思索著:這樣的表演型態,那麼靠近海洋,和搖滾樂互動的關係會碰出怎樣的火花?這樣的音樂祭在北部發生,如果我們尋求於媒體,而媒體對這樣的活動又有怎樣的觀感?能得到社會大眾多大的共鳴?等等,都是試驗的階段,也是持續觀察、檢討、調整的面向。
「和阿堅、樂評人葉雲平討論的結果,覺得場地是對的,對海洋與搖滾不論表演或欣賞者,都是非常幸福的事情,未來可以把海洋的意涵,開拓得更廣、更前衛。」
由於籌劃執行海洋祭的團隊,商業色彩極淡,也沒票房壓力,使得發想、檢討、研究、改進,較一般演唱會規劃者天真單純,但更有人文與音樂意識。
張四十三坦承:
「第一屆的缺點,全是經驗缺乏所致。畢竟在海邊辦大型演唱會的次數太有限了,舞台、燈光、音響都不理想,還有土洋大戰這樣的安排對嗎?是來的觀眾樂迷遊客要的嗎?能接受的嗎?那時我了解的樂團並不多,想法很有限,所以第一屆辦完就往永續的方向設想,加上縣府承諾會繼續辦下去,給我很大的信心!」
這個人總是習慣把事情看很遠,他樂觀地說:
「第一年比較沒預算,舞台較陽春,這樣也沒不好,甚至有某種程度的『貧窮』。那下年度才有進步的創意空間,要是第一年弄得很盛大壯觀,但只能辦一屆,就沒太大意思。」
散場後,遇到原本不看好海洋祭的台鳯佘經理,緊握著張四十三的手笑著說,「很高興沒想到會有那麼人潮」,因為音樂祭湧來福隆,連當地的老人家都說,貢仔寮好久沒那麼多人來了!和早期籌備時的態度,天壤之別。
2000年的第一屆想來並不遙遠,可往往消逝得久,更教人回味珍惜,不知不覺地提高了評價。當然從第二屆開始的轉變,相較下也使第一屆顯得獨特,很多人懷念第一屆土洋樂團的表演,套句張四十三的話:
「很純粹,很絕對,沒什麼宣傳和資源,一切從零開始,就把很真誠的東西抛出來。」
我期待每一屆音樂真誠的本質不變,而可以確定的是,總是有東西會變的!
我期待每一屆音樂真誠的本質不變,而可以確定的是,總是有東西會變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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