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妳在一起總能那麼舒服放鬆,是一朵純白的雲幾乎沒有雜質和一絲陰暗,微帶著透明,周邊銀亮亮的鑲著鑽石般的光芒。我可以在那上邊微步或著小眠,不是悟空的筋斗雲,太神話,教我擔心幻滅得快,熱氣球似的遊覽像觀光,便庸俗了。是鬆軟的被子有日光好聞的氣味,無憂地躺倚曬著煦陽,一樁美夢,妳不必擁抱豔陽,只膚色略略蒼白時,才需要溫暖,我是煦陽。
童話那般,我們是那樣不願去碰觸忌諱或者揭穿傷痛。甘願待在夢裡永遠不願醒來的夢。毫不理會妳現實生活中的角色,有男朋友、有情人、訂婚了、結婚了,都在夢的邊境之外就算想走進這塊夢土,遙遠得不可思議,那是大片大片廣漠的戈壁,連唐僧也到不了,妳是我的心經,他帶不走。
純屬想像,這是我的童話;琉璃裡凝固的晶瑩之淚。像是意味著思念的排灣族「眼淚之珠」。
傳說十分農耕,因為炎陽在屋頂上,河水乾枯,作物凋萎,卻沒有工具可以把烈日推向天空,終於有位婦人想到,煮小米讓蒸汽吹浮炎陽遠離大地,萬物恢復生機。蒸汽也化為露水回到世間,人們說那是太陽思念的眼淚。
照說,愛是農耕似的好,工商式的太多買賣交易。植種的用心血灌溉,經春耘夏耕秋收冬藏,才有了生命的情份。
卻覺得讓妳委屈了,牽了妳到傳說來。囚於詩意的想像星空,閃閃發著恆古的光亮。偶一睜開眼,咬著會痛出聲的唇,罪惡感流過全身,淚也洗不乾淨。
思念是什麼?
王菲唱的,林夕寫道「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」。
我愛這詞,可思念這東西倒不覺得是玄。念著妳是那麼直接可感,每夜躺在床上,清楚記得兩周或一個月未見了,妳會打電話給我嗎?
本以為思念是易經的「旅卦」之離(初爻變離)「既痴且狂,兩目又盲。」講得太對了,痴狂至極,徹底盲目又無所事從,只想想罷了。亂瞎想和卜卦全然無關。又去查「離卦」,自以為有離才有思念,誰知「離卦吉也」,《說卦》:「離也者,明也。萬物皆相見,南方之卦也。」《序卦》:「(坎)陷必有所麗,故受之以離。離者,麗也。」離開坎坷當然是前景明麗一片,一廂情願的解釋,只要離開什麼都好起來。
但愛,是為了分開才好起來嗎?
每每我這樣想著妳,妳就來了。幾近迷信地認為,當我在心谷大聲地吶喊妳的名字,妳一定是聽得到的。便如同岩井俊二電影《情書》裡,博子在山谷呼喊著「我很好」那樣,即使明明知曉自己不是妳心中最愛的人,還是堅信妳心壁暗暗的角落刻寫著我小小愛的樂章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