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12月6日 星期二

冬盟與冬訓基地的美夢

一到寒冬,印象上是冬季運動項目的季節,比如冰球、滑雪、滑冰等,都是北半球國家的專利,而台灣剛好在北迴歸線上,氣候相對溫和,即使北部偶有寒流,還不至於下雪;北迴歸線以南的中南部與東部,氣候就更穩定更暖和,除非人工設備,像造個冰宮之類的,不然沒有冬季運動項目的地理條件。

依我們熱愛的職棒,是球季過後休息期間,可氣候宜人不玩球、打球太可惜!陽光普照的加勒比海沿岸島嶼國家,冬季聯盟正打得火熱呢!而日本、南韓這兩個北亞棒球國家也閒不下來,不只業餘球隊來台交流比賽,職業球隊也選擇南台灣做為冬訓基地。這些年,中華職棒聯盟逐步讓亞洲冬季聯盟走上軌道,冬天對台灣而言,已經不是無聊地想念棒球的季節,還是棒球生生不息茁壯的歲月。

亞洲冬季聯盟比較接近美國亞歷桑那冬季聯盟Arizona Winter League,偏訓練、教學,重視新秀養成,所以有大學球員、小聯盟&獨立聯盟選手,日本一軍球員想體驗美式訓練與球風,到亞歷桑納或夏威夷冬季聯盟,自由市場還無確定合約的球員,有的也會來亮相,或傷後復出到冬聯試身手。對經紀人或球探,都是一個觀察的平台,也可以做為春訓名單及選秀數據蒐羅的管道。

冬聯是看門道或看熱鬧的好去處,輕鬆曬太陽享受棒球的好選擇。對球迷來說,沒有太多刺激感,卻認識未來的球星,同時欣賞不同國家棒球風格,加深對棒球理念與基礎。我是認為可學習一部多明尼加冬聯的特色,讓返國的球星打DH,看看陳偉殷能在故鄉先敲安打,或者王建民中繼一局,也可以讓想尋求職棒第二春的張泰山和陽建福對決一場,增加亞洲冬聯的話題性和新聞熱度,可看性也會提高。

假使能讓來台冬訓的球隊,像南韓職棒一二軍及大學隊,還有中國江蘇、天津隊與台灣城市隊、大學明星隊,加上合庫、台電,適當組織起來形成南部冬聯,或叫北迴歸線冬聯,再和亞洲冬聯爭冠軍,蠻是個像樣的企劃。當然,這要一組經營、連繫、溝通的專業比賽組織運作才能辦好。

否則光喊冬訓基地可以振興棒球觀光,還只是口號而已。現在看來大半停止在大興土木,像台南棒球村、高雄澄清湖與岡山球場及嘉義朴子的稻江學院球場都蓄勢待發,事實上台東與嘉義市的條件也都很好,問題在於如何整合,從球場優化、交通與旅遊環境提昇,到賽事設計、人才培養與行銷宣傳都很需要強化。

照片取自稻江科技暨管理學院通識教育中心

台灣擁有很好的冬聯與棒球冬訓基地的天然氣候條件,政府也看到可投入的市場,只是腳步嫌慢了些,人才培訓少了點。應趕緊行動抓效率與周延的配套發展,以辦奧運似的企圖心與落實腳步,才有壯大的希望,不然又是一塊畫大餅的痴夢,豈不浪費老天賞給台灣的良機。

2016年12月4日 星期日

【我的中國搖滾記憶】民謠搖滾詩人-張楚

張楚,是中國搖滾圈中,風格獨幟的民謠搖滾詩人。

有雙大眼,眼中流露著悲憫,觀照人世的心靈。人瘦小,性純樸。總以為杜甫活在今天應該也長那個樣子,只不過,他不求官祿,而是不斷地流浪、吟唱。他心思縝密、敏銳,話少,像是茵夢湖雪封的小木屋,推開窗門就是他唱歌的時候。他的作品,是自我開放與世界的對話。


他愛做夢,每個夢都可以是小說,是電影,是詩,是精神分析。他說:「做過最奇怪的夢是,張鉅車禍過幾天後,我睡在床上,張鉅和張培仁坐在窗台上。張鉅跑到床上來站著,指著我,推我說:你準備好了沒有?你怎麼老是那種見著人裝鬼的樣子?你準備好了沒有?

我心裡說,我還沒準備好!但我不相信他是真人,就用手摸他一摸,是真的!他看我還沒準備好,自己就跳下樓,自己玩去了!張培仁好像要跟我說什麼,我女朋友他弟弟他特別小,不知道這個人是幹什麼的,就有點害怕,那害怕就傳染給我,張培仁突然走到床邊上,非禮我女朋友!我就推他!他倒在我剛睡的地方。然後我就醒了!」

張楚笑道:「我想,哇靠!那我是誰?其實我已經沒有了!滿世界找我。醒來,想我在哪兒?這是我做過最奇怪的夢,特別像莊周夢蝶那種。」

流浪是他生命的情調。想找他並不容易,常聽人說他去海南了,去新疆了,去西藏了,去成都了。這可不是現代雅痞的旅行,是單槍匹馬、簡單包袱就往天涯走的率性。大學時,他就這樣從古都西安,一吭不響到了北京。

他說:「在西安上大學,唸土木學工業應用工程,只唸了一年。十九歲一個人坐火車到北京,是在六四之前,沒跟媽說就走了。到北大找以前的同學,想來試試做音樂。我在西安就自己寫歌了。四個月後,找到中國錄音錄像出版社錄『鏘鏘鏘』,掙兩千塊錢。六四後,有個『毒刺』樂隊缺主唱,我就去了,在酒吧裡唱。」

魔岩總經理張培仁喜歡他的作品,想找他談談。當時魔岩的北京代表賴碧雲說:「九○年碰到張楚,他剛錄完『鏘鏘鏘』。台灣真言社老闆倪重華正和中錄談李宗盛『生命中的精靈』引進版的事。他們就說,有個從西安來的歌手很好,叫張楚。聽了『鏘鏘鏘』覺得不錯,就約見面,那時張楚很難找,一會兒在北師大,一會兒又走了,一會又不在,結果沒談下去。隔兩年後,在一個PARTY聽張楚唱『姐姐』就推薦給張培仁。劉杰錄小樣給張培仁,先錄單曲『姐姐』,然後和魔岩簽約。」

九一年唱了單曲「姐姐」受到廣大人民的歡迎,媒體也很喜歡,甚至還上了中央台主。要是不把他當搖滾看,而是民謠歌手。九四年魔岩三傑出版首張個人專輯,張楚的《孤獨的人是可恥的》,專輯中的人文關懷、生命反思及情感美感的寫照,都感動無數群眾,張楚成了中國著名歌手。

此時張楚有些慌,有些疑惑。他說:「對所有音樂產生懷疑。暴力式的、批判的傾向,都是罪惡的,這狀態持續兩年。九七年發現,自己才是罪魁禍首。媒體把你變成有社會責任感的人,有人文關懷的人等等,而我內心又不是!開始被批判,周圍的朋友說,我的音樂,犯了罪!我停留在一個音樂角色裡。」當時離開了一陣子搖滾圈,和小劇場的朋友在一起,並且寫話劇和電影劇本。也算是內在的流浪。

如今,張楚被中國搖滾的一員大將,但他卻開始懷疑搖滾的價值:「搖滾樂的叛逆精神,有時候會傷害到做音樂,簡單基本的價值與和諧。我寫的歌,價值觀念從最早到後來,都想是不是可以長壽、幸福和痛苦,全是非常極端的,仍找不到一般人所承認的價值。」

張楚說:「我只是要單純創作的快樂,和出版的價值有矛盾。越走越狹窄,媒體與自我表達的衝突!反倒是小酒吧的表演,比較單純。我只想找我生活以外美好的東西,去描繪,去尋找,可能需要五年時間尋找。」張楚要的不是革命,是追尋人性美好的面向。

但在媒體的報導中,他成了人文關懷的歌手,很有使命感,很光明,很英雄,這教他十分矛盾、困擾,他說:「當時寫歌,只想寫特別好聽的,比較美的旋律。我是個做音樂的,不是被媒體評價的怪人。我想知道我的音樂在這社會上,能夠在多大範圍上演出,追求音樂最後的歸宿。」

談起他的作品,他說:「《孤獨的人是可恥的》很多是願望,希望從人性做最大的打開,能真實!《造飛机的工厂》是進入音樂角色的思考,在寫歌詞時,會想我的成功,和我自己想追尋的,有了扭曲。好像進了什麼套子,身上有一種小時候認為的敵人,變成了我。」

但他仍十分清楚他該怎麼做:「追求生活的真實度!音樂應該是很舒服的,誠懇的,不是謙卑,也不是自大,而是很自由的誠懇,不要老套、說教!」所以,他流浪,他做夢,他歌唱。【寫於1997年10月】

2016年10月15日 星期六

金色的鋒芒 -陳金鋒的攻擊策略

陳金鋒退休,並不是「台灣巨砲」時代的終結,而是「巨砲林立」的開啟,同時意味著巨砲傳承代代不輟,從洪太山、官大全、趙士強、呂明賜、陳大豐,一直到新世紀是陳金鋒的時代,同時奔赴美國登上大聯盟,台灣棒球挑戰大聯盟一時成為潮流,因而陳金鋒象徵著台灣棒球時代變遷與歷史的里程碑。

論述陳金鋒之神之棒已經非常多,我就不再錦上添花湊熱鬧,除了季賽成績外,陳金鋒讓球迷佩服萬分,主要還是大賽的出色表現,特別是國際賽,大半靠陳金鋒突破日韓大投手封鎖,振奮人心!
現在從大小聯盟回來加入國家隊已經不稀罕了,在90年代末到2000年初,國家隊打線裡,只有陳金鋒有美國經驗,扛四棒所受到的倚重可想而知。他的揮棒速度、長打能力優異,可是中華職棒的彭政閔、林智勝也不遜色,差別的是美國小聯盟比賽與訓練,他見識了形形色色的投手,累積的對戰值強過台灣職棒選手。

由經典的國際賽,面對日本國家隊一級強投,來談談陳金鋒臨場對戰的觀念和態度。一個特色是冷靜,無論狀況為何,少見他有盲揮的舉動。

2003年札幌亞錦賽爭奪雅典奧運參賽資格,日本派松坂大輔對台灣,松坂那年在洋聯出賽29167敗防禦率2.83,我們對他並不陌生,1998年亞青賽郭泓志大戰松坂大輔就很難忘。

雖有情蒐,對上松坂大輔,中華隊還是打不好,7局吞12K,唯獨陳金鋒從他手上敲出兩安打,包括一支二壘安打。二局陳金鋒該場第一次上來打擊,連兩球偏低滑球,11壞球,就算出棒也不易形成安打,陳金鋒都放過,等速球的企圖明顯。

松坂球速150公里以上的速球,對陳金鋒這級的打者並不難克服,或者說打者本來就該設定好攻擊球路。第三球是偏高速球陳金鋒出棒揮空,有點懊惱,退出打擊區,因為這顆是偏高壞球,有種上當的感覺且造成21壞,揮擊壓力比較大。

再來也是變化球吊,較偏紅中,可揮棒時機沒跟到,打成擦棒界外;第五球高速球,壞球。日本投捕以快慢速差來吊打者。22壞,再以慢的變化球配,偏高還是打成界外。2好球後陳金鋒就很粘,讓投手覺得很不好對付。接著又是速球,這種一慢一快的配球,讓陳金鋒掌握住了!又來顆152公里速球在捕手面罩的位置,讓陳金鋒等到好的揮擊帶,安打就出現了,耐心有了好結果。

但不是每次都等球,職業級的配球很多變,打者同樣調整得快,第七局陳金鋒積極出棒,打松坂投出的第1球,擊出長遠的二壘安打。

那時陳金鋒話很少,賽後記者訪問,他說:「我只是盡力而已。」後來回想,記者又去問他,講得有趣多:「比賽時我要打的是球,又不是打人,而且球上面沒有印松坂大輔的名字,而是美津濃500。」

那一場黑田博樹九上登板終結,兩出局後面對陳金鋒,前兩個變化球都先選掉壞球,可能估計再來是速球,結果還是變化球且偏高陳金鋒揮空,接著151公里速球出擊了但擦棒界外,22壞,141公里外角偏高仍擦棒界外。可以發現陳金鋒在這年亞錦賽打得好,和2好球後纏鬥力強悍有關,投手難以解決。黑田又投出138公里變化球,偏高,陳金鋒砍擊球穿越三遊,安打!這場球陳金鋒3安打,兩任投手後來都是美國大聯盟一流先發投手。

2004奧運預賽對日本,是遇到「雜草魂」上原浩治,三局上半黃忠義、彭政閔先攻占一二壘,兩出局上原對陳金鋒。上原一快一慢搶到2好球優勢,再用一顆外角壞球吊,21壞,第四球變化球掉進好球帶讓陳金鋒一棒掃出左外野,3分打點全壘打!

一位好打者或當他在巔峰期,選球一定很細膩,像紅襪「老爹」David Ortiz或「天才打者」鈴木一朗,能擁有超群打擊成績,選球好一定是必備的能力。陳金鋒對上原是如此,2007亞錦賽對達比修也一樣。


07年亞錦賽六局下日本10領先,達比修投了65球、4三振1保送,只讓中華隊揮出1安打。兩出局後,「恰恰」彭政閔外角偏高143公里速球揮出左外野一壘安打,中華隊乾旱般的攻勢露出希望之光。輪到四棒DH陳金鋒打擊,之前8打數、4安打含1轟、4打點,這場比賽前兩打席一次飛球接殺、一次四壞保送。

達比修先一顆外角偏低130公里滑球,陳金鋒看了一下沒輕舉妄動;再來是141公里速球有點高,金鋒退了一步,主審判好球,11壞;第三球134公里落地滑球,金鋒還是不為所動,選球相當慎重。第四球145公里外角速球,壞球,13壞;不打壞球才有想要的球進來。第五球145公里跑進稍甜的好球帶,陳金鋒不遲疑盯緊球出棒了球一直飛,陳金鋒也快速衝上壘,別先設想是全壘打或安打,全力跑壘就對了,這就是態度!日本中右外野都趕到全壘打牆邊,目送球飛出了牆,是支超前分打點的2分砲!

國內大賽也一樣。06年陳金鋒回台加盟LANEW熊,第一年就助球隊打進總冠軍賽,第四戰六局上熊13落後獅,一出局二壘有跑者,2壞球沒好球,球數對打者有利,「嘟嘟」潘威倫勇敢挑戰陳金鋒,146公里偏甜速球陳金鋒一棒扛出去,2分砲追平!陳金鋒以385高打擊率,拿下總冠軍賽MVP


從這些實戰過程,都可以發現,陳金鋒金色般的鋒芒,是長久訓練、比賽所鍛鍊出來的,讓他擁有冷靜沉著的心理素質,面對世界級強投,謹慎選球,設定好揮擊帶,球數領先積極出棒,球數落後發揮韌性,纏鬥不懈,強投也有失投的球,逮中了就是英雄。

2016年8月23日 星期二

李昀陵的詩歌三首《島嶼山海經-城音(EP)


原著取材自布農族取火神話,轉化為現代濃郁的詩文創作,激情、蒼涼帶著法國象徵派詩歌先驅波特萊爾似的浪漫頹靡,探索生命存在的燦爛、愛戀、苦難、荒謬及其百般折磨與貪慾。首首精彩的詩作,是劇場是歌詠,本身洋溢著音樂色彩,也因而激盪出這張由音樂人李昀陵作曲、製作、演唱的EP,讓詩歌結合展現非凡的魅力,且與DJ INN合作編曲,開拓詩與音樂的無限想像世界,在閱讀與聆聽之中,享受深刻的美學撞擊,陶醉而神往。

導聆:翁嘉銘(樂評人)
一,<走音女伶>
詩:林禹瑄/ 作曲、演唱:李昀陵/ 編曲:DJ INN+ 李昀陵/
曲風偏爵士,帶著成人情調,然非衰老而是多樣心緒的轉折。空間感像是在一個小劇場,以iPad收音的一台舊式直立鋼琴,一名經常面對內在不堪的歌手寥寥訴說著自憐自省的遭遇與心境。
轉副歌像是音樂的蒙太奇,台上台下,或自述與對話,或徘徊思索與自問自答,在編曲、節奏和唱腔都隨之應和,整首歌情緒和層次感非常豐富。
昀陵老師擁有豐富的配唱、教唱、和聲經驗,這首歌也可以視為經典的唱腔詮釋示範。怎麼深入詩意,怎麼與情境人物相融,體會文字調性,花很多心力滲入詩境,拿捏角度,不好真的大走音,隱喻似地化為低迷、激動與哀痛收斂間遊歷,琴音準確度也不妨失調,在演譯及真性情間穿梭,無聊,或者一輩子~

二,<風兒來時我們輕輕搖>
詩:龍青/ 曲、演唱:李昀陵/ 男聲:周逸/ 編曲:DJ INN + 李昀陵/
從編曲聽來,ElectroTribal 感濃,有實驗性,卻不艱澀,很能開發詩的想像空間,樂境深沉美妙,讓人流連於異次元,擬古琴與鼓擊的電音鋪設出時光的迴廊,宜古宜今,現代與上古同存。
甚至是武俠片般的不明環伺,其實又是黝靜的,土地、河樹、松鼠生生不息,卻仍然感到安謐,如詩中所言「不打擾、不吵鬧」,一種人文的貼心溫柔,廣而擴之恰似土地、宇宙、陰陽相生,教人奮揚卻謙卑。
這首歌結合的歌唱與朗讀,男女混聲,隱約自然,尤其在朗誦部分,是那樣真摯地確立,像詩裡的河流、影子或葉子輕輕搖動,無有張揚的宣讀。歌唱部分例如副歌,主題的迴旋,李昀陵稱為「內在的聲音」,讓人屏息聆聽,與大自然微笑相親:)

三,<賭徒搖籃曲>
詩:廖之韻/ 曲、演唱和聲:李昀陵/ 編曲:DJ INN+李昀陵
曲風多元融合,從抒情、搖滾到Funk,隨詩意翻轉遊走,不拘一格。講白了是「良家婦女」到「賭徒」的擺盪,所以是「搖籃」,性感而勇敢地「用我的吻交換古老的誓言/讓瞬間成為永遠」,到「我願意放棄一切」的決然,非常搖滾精神,讓昀陵老師有種玩團的感覺。
唱腔也在風塵沙瘂的任性到金屬尖嗓的人生豪賭,中間又有種自我催眠,不斷轉換音色與共鳴,和聲與朗讀交錯,像是唱腔的「魔術師」,給你美美的月色或一整個世界,但不會覺得是歌唱技巧的操控,而沉浸於「或然率開始的明天」,忘了是首詩,感覺在歌裡聽來如此真實,真實得好美,又覺得是詩了。

李昀陵讓三首小詩在音樂的點化下,讓你我經驗了一番美感歷程,猶如法國詩人波特萊爾(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)的名言,「晚熟的繆斯的發明」,同時「無憂無慮像坦蕩蔚藍的天空」,讓我一同仰望並聆聽。